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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最近都去哪儿了？”

    回到家以后，父亲程国民坐在沙发上，非常平静的看着程又青。

    “我，我就是出去玩了。”

    程又青小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电话打不通？”

    “去的是山区，手机没电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和沁沁吵架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吵架？”

    父亲的话没有波澜，听不出喜怒，来的一路上，程国民想了很多，甚至都想过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，从程又青第六天联系不上开始，他就已经慌了，但是在朱秀荣和程又红的面前又必须保持轻松镇定，要是连他这个主心骨都慌了，可以想象她们又会是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在出机场见到程又青的时候，他整个人都差点瘫软在地上，他很激动，他甚至都想过无论儿子犯了什么错，他都原谅他，不怪他，回到家以后，他全身的力气就已经被抽空了，现在坐在沙发上都是半边身子靠在了程又红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诶呀爸，我都这么大个人了，小两口拌嘴很正常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程又青急忙说道。

    “青儿，我和你妈三十多岁才生下了你，你从小就很懂事，学习成绩也好，现在毕业了，也有本事了，人也能挣到钱，也在魔都成了家，娶了沁沁，沁沁是个很好的姑娘，每天都会给我和你妈打电话，安慰我们，说你没事，说实话，我和你妈打心底喜欢这个懂事的儿媳妇，不过我也知道，强扭的瓜不甜，你要是真觉得你和沁沁过不下去了，你们就离婚吧，你和我们一道回老家去。 ”

    “家里还有十几亩地，这辈子也饿不死你，总好过你在外面，让我们担惊受怕的好，我和你妈年纪大了，经受不住这样的担忧，我和你妈每天睁眼最担心的就是收到消息，说你死在了外面，你已经是个大人了，做什么事情，你想一想，你家中还有父母，你还有妻子，你是个男人，有多大的坎儿过不去？”

    程国民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，男儿有泪不轻弹，只是未到伤心时，父亲的坚强，程又青两辈子加起来都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落泪，本以为和父母说过自己出差信号不好，父母也不会担忧，没想到千算万算，算漏了这个舒沁，算漏了她会这么疯狂的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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